目前分類:放逐 (3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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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站

沒想到竟然有二十四小時的包子店!!

這就是鼎鼎有名的公正街包子

 

阿星早就選好這裡當作深夜休憩的的中繼站,只是她沒想到會帶了ㄧ個不敢吃肉包的人來吃。

看在它的盛名,我決定嘗試一下,

但是招牌上明明寫的是[小籠包],為什麼端上來卻是這麼大顆的肉包呢!!!!

光看我就飽一半,ㄧ籠有十顆,很簡單的劃分就是ㄧ人五個,

我.....很努力地吃了ㄧ個之後,猛然抬頭看到老闆開冰箱,

整個冷凍櫃塞了三大鍋滿溢的肉餡,Oh!  My  God~

有ㄧ股反胃的衝動,只能拼命喝豆漿.....

當下就決定,不敢吃的還是千萬別碰,否則只是糟蹋美食。

看吧!哪有人的美食日記,是這樣寫開場白的?

 

(真的很抱歉,包肉的食物我幾乎不吃,扁食更是ㄧ吃就吐,

除了韭菜水餃及鼎泰豐的小籠包,哈哈 

應該味道要夠重到可以壓過肉味,要不就是夠小,讓我來不及反胃.....我的胃比較接受素食)

 

真正的早餐:春田咖啡

這種排場就很合我的調性了,該說我中西方電影的毒太深,或是根本是個貪圖舒適的中產階級(論收入的話,是赤貧吧!),就是喜歡吐司、水果加咖啡的早餐安排。

看完日出後,我們決定去旅館短暫補眠,充電之後繼續上路,想當然,早餐要再吃ㄧ次。

隨便亂走,竟然就逛到舊鐵道園區附近的春田咖啡館,這是ㄧ間外有小庭院的日式木造建築,

看起來就是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,餐點也是便宜又美味,ㄧ端上來就讓人賞心悅目,

現在才知道原來老闆是曾任職滾石唱片的音樂人啊!

花蓮很多咖啡館都臥虎藏龍,ㄧ個相當有趣的台灣後花園。


 

後來,阿星還是去吃了液香扁食親姐姐開的另ㄧ家[戴記扁食]。

不知道滋味如何?

 

隨便亂走,四處閒逛,腦海中閃過許多事前查過的趣味小店,包括[時光二手書店],

信奉吸引力法則的我,放任自己的腳步,也就是ㄧ切憑直覺,

(一直想去花蓮文化園區看看,沒想到它就在春田咖啡館的附近,行程湊得剛剛好)

 

 

就在我們想依計畫搭車到光復糖廠的路上,讓我看見ㄧ間很有味道的建築,

走近ㄧ看:哇!時光耶~~

等我們進去書香滿滿的小空間,點了沁涼的冰奶茶之後,就賴著不走了。

再也沒有什麼比享受午後悠閒更重要了!!


ㄧ盞小燈,幾本舊雜誌,來花蓮就是要慵懶到底。


 

廟口紅茶

天啊,這就絕對值得好好介紹一番。

24小時營業的廟口紅茶

老店總是因為它的堅持而無法取代,ㄧ個專賣早點的小舖,成為旅人來到花蓮必吃的景點,

簡單的紅茶、蛋餅、小西點,外表絕對不起眼,但是ㄧ入口,就讓我們幾個情不自禁地發出料理東西軍節目中才會出現的讚嘆聲,哇靠~~~真是好喝到不行!!

淑君馬上說:明天要再來,而且要點什麼、吃什麼....

當場想到周星馳的電影台詞:這麼好喝的奶茶,以後喝不到了怎麼辦?

紅茶從二樓的鋼管滑下,底下的店員扭開水龍頭,香醇的茶水就汩汩流洩而出,

宛若鮮美的山泉,具備撫慰人心的療癒功效,接著店員直接倒入鮮奶攪拌,

就成了讓我至今難忘的奶茶風味!!!!

 

第二天要回台北前,我們又繞回這裡,點了紅茶、蛋餅、花生麻糬外帶。

嗯,不久,車上又傳出相同的驚呼聲:媽呀,這花生餡怎麼可以飽滿到讓人癡狂的地步呢!



超好喝!

 

賀川日本料理

柚子家的小羅推薦的店,可惜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八點,生魚片都賣光了!~~~~~

殘念@o@

沒吃到傳說中美味的刺身料理,實在是ㄧ大損失

幸好還有烤鮭魚飯糰,告祭五臟廟。


 

吃過晚餐,又殺到[冰冰有禮]

我必須說,太驚喜了!!!

三球三十元的新鮮水果冰淇淋耶!!

ㄧ人吃三球之後,又合吃了三球,

非得要把店內所有口味的冰都吃過才甘願,

而且,就算你吃到撐,口袋裡的零錢都花不完....

sorry,好吃到來不及拍照,這是阿星拍的殘骸

中間那ㄧ杯,是老闆娘自製的洛神花蜜餞,原是剉冰的配料,

由於深得某人的讚許,特地跟老闆娘買來當零嘴吃,

第二天再去外帶,老闆娘如逢知音人一般,阿莎力地送她ㄧ桶!!!

 

直是蜜餞逢知己千碗少,從沒看人對洛神花如此執迷的!

 

柚子家的自製美味早餐

全麥麵包、現磨豆漿、小羅爸爸寄來的水果和地瓜,健康又養生。

一旁還有民宿公關狗[三間仔]獻藝,很舒服的ㄧ餐。

 

第二天的午餐:滿妹豬腳

滿妹豬腳

也是ㄧ個觀光人潮洶湧的景點,牆上貼滿各地旅客到此ㄧ遊的合照和商家受訪的媒體訊息,

這年頭,名聞遐邇的店都是這麼起家的。

滷的真的很入味,而且不油不鹹,我們沒有配飯也吃得津津有味。

 

林田山

安靜的世外桃源,我們到的時候剛好下起雨,很美。

山嵐繚繞、微雨在窗外細細飄飛,森林裡的清香讓人自在放鬆,

ㄧ杯熱咖啡,閒坐扯鬼話。

 

 

 

ps.在寫這篇之前,意外發現部落格小天后彎彎也在上周末去了花蓮,

其中[吃喝]的行程,跟我們大同小異,原來台北人去花蓮都被制約了....

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cwwany/26231255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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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19 Sat 2009 00:35
  • 有伴

【旅伴】

 

沉默是最舒適而不費力的狀態。

一段旅程的品質良劣,重點在於動靜之間是否安然自在,

 

友伴間的默契絕對是關鍵:

 

熱點一爆要能大笑,笑到淚涕四射、搥胸跺足、呼吸急促、無能言語;

 

該靜的時候,要能同行而不互擾,相視微笑而不緊緊牽絆,放縱彼此在天地之間大口呼吸,去探索內心對於孤獨的想像。

 

 

這很不容易,因為我們總怯於表達或過於強調自己的喜惡,同時認同某個決定需要點運氣。

 

然而這次花蓮行最大的好運也在於此,除了高中死黨阿星之外,又與另外兩位友人巧遇(行前幾天才知道她們也要到花蓮玩),於是結伴同行,最讚的的是我們從徒步轉為搭車,不僅解救了疲憊雙腿,也看到七星潭的海、林田山的煙嵐,以及街巷之內的各式美味。

 

 

最讓人意外的是,我竟然被這樣的組合搞到語無倫次,為了顧及當事人的形象,這裡只披露參觀柴魚博物館時,某人的名言…..

 

 

走進滿室魚味的展覽室,養在透明水族箱的魚兒就在煙燻柴魚的道具與標本旁「悠游」,大概眼見同類都被製成乾硬的木乃伊,或是被削切成淡褐色的羽片,所以館裡頭的魚游得有些顛簸,斜晃著,顯得有些憂鬱,就在我還在研究它的品種時,我可愛的朋友一臉憂心地說:「這隻魚是不是快淹死了。」

 

咦……

 

我頓了半秒。

 

魚快淹死了。

 

魚快淹死了?

 

魚快淹死了!!

 

噗嗤~一股猛烈的笑意從丹田湧上,彷彿被高人按中笑穴,簡直是一口飲盡58度高梁酒的後勁,惹得我旁若無人地蹲地狂笑,友人則是約莫經過三秒,才突然警覺「魚,是不會淹死的」,不過,水潑落地難收回,我們已經不支倒地,決定讓此名言佳句千古流傳,我只能說:「朋友,有你真好。」

 

 

至於其他笑點,限於動作與發聲語調,有陳述上的困難,就不拿來佔版面了。

 

不過,我勢必會被同行友伴出賣,先自首一個:

 

那天等完日出,短暫休息三小時候,重新回到花蓮市區街道上,熾熱的陽光曬得我兩眼發昏,就在此時,我抬頭見到一個招牌。

「咦,怎麼會有飯店取這個名字?

 

趕緊呼喚友伴:「你看,大便飯店耶。」

 

她還沒答腔,我定神再瞧,「喔,原來是大使飯店啊(~)

 

「你昏了喔。」

 

沒昏,我只是立在原地,想起某位象迷朋友的地下封號。

 

(抱歉,此笑點應該只有參與象迷輕鬆聊的人知道,蒸蒸,您說是吧!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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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北濱公園


【日出‧不遇】

 

走出月台,時間正好是03:23準點到達

咦,挺大的站,下車的旅客還不少,站內燈火通明,周邊也一片祥和寧靜且安全的氣息。

 

原來我多慮了,從車站到海邊的這段路著實不算什麼冒險,僅是天色暗了點,黎明到來前的黑黝,容易衍生恐懼不安的念頭。

 

一點點的刺激,來自腦中構築的想像世界,每個轉角都期待又害怕看見什麼,一不小心卻差點撞上在路口納涼的狗。

 

老樹、矮房、深邃的星空,在明亮的街燈指引之下,也只是老樹、矮房、摸不著邊的星子。

 

只是靜坐在北濱海岸旁,看著雲層的聚攏與消散,大約五點之後,開始失望。

 

發現自己與太陽神依舊沒有緣分,他注定不讓我看見駕馭馬車從海岸線奮起的英姿,我期盼的日出躲在厚重的積雲之後,只能隱約透見雲縫漏出的光絲,徹夜未眠,只換得一夜海風吹拂,悶啊,對一個出生之後從未習慣早起的人來說,下次與晨光照面,不知要相隔多久?

 

漆黑、暗紫、瑰麗紫紅、薄淡滲水的天空藍…..。

 

幸好天上的雲彩適時演繹幾幕偶戲,稍微撐住眼皮下垂的速度:後方田園的雞啼,海上真的冒出一隻戴冠的公雞,身旁的野狗追跑,狗影也在淡紫色的天幕探頭,像在嗅聞漁船航行的方向。

 

「有雞耶」

 

「狗頭冒出來了」

 

「那邊還有一隻」

 

我們的對話回到五歲,何其有幸,有這麼一位共享孤獨的朋友,對tone的人才能一起看海吧!

 

不一會兒,史前巨鱷出現,狗與雞幻滅之後,又跳出孫悟空大鬧天庭的戲碼……。我相信只要三天不睡,什麼鬼魅都能看見。

 

像不像京戲裡耍武功的?


 


看海的女人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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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19 Sat 2009 00:24
  • 夜車

證據:空車廂。

【夜車】

要出發了,晚上十一點半相約在台北車站的我們說要去鐵道旅行,可是卻連火車時刻表都沒有,而且,我是在出發前的一個小時才印出景點地圖,甚至連民宿的確認電話都忘記有沒有打。

 

上次搭夜車是大三跑大學報時,也是十一點多從台南上車,晃了五個多小時回台北,所有的不適大概都被出站後M式早餐的飽足感掩蓋,以為小睡一下就能撐過去,一踏進空蕩蕩的車廂,我們超興奮。

 

「包車耶。」

 

誰知,當我們聊天、打屁告一段落,瞇著眼睛想跟周公打招呼時,才是痛苦的開始,上車前買的冷飲開始發揮冷冽逼人的效果,坐在不甚舒適的座椅上,宛如冰箱測門卡著的雞蛋,僅能在有限的空間裡左翻右挪,全身被寒氣覆蓋,閉上眼只想到「明天過後」及「雪女」。

 

薄外套如同可笑的裝飾品,像是拿著玩具鈔走進大賣場,一看就知道騙不了人,於是我抱起背包又放下背包,盤起雙腿又放下雙腿,冷到發抖根本睡不著,姿勢在蜷曲與舒展之間尷尬著,不知如何在空蕩的空間中,取得一點溫暖的平衡,眼看阿星似乎進入夢鄉,而我怎麼也領不到與周先生相會的號碼牌,索性起身閒晃,順便把上車前買的豆皮壽司嗑掉,終於體悟,人在掙扎時連小七的飯丸都可以是救命仙丹,如果沒有這三糰熱能補給,撐到花蓮大概會變冰人。

 

殊不知,當列車廣播抵達花蓮時,我多麼想起立鼓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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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出什麼字彙 只能靜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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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澈見底的小溪流

啊~長得像蓮霧的花,我忘了她的大名。


真喜歡這棵樹。


森林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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緩慢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沉澱,得累積了一定的能量,才能抒發,

所以隔了一個星期之後,我才知道,那天在森林裡,樹對我說了什麼話。

 

當人聲遠離,只剩自己與肖楠木,我聽見他們交談,以風的速度,和鳥對話。

陽光從樹冠的縫隙灑落,大樹伸長了筋骨,捕捉耀眼的光影,樹身上的綠苔,趁機洗了把臉,滴落的露珠,悄悄地落在樹腳的草叢裡。

[你好]嗯,我就知道破天荒的劇情根本是捏造的謊言,植物的世界裡,沒有太強烈的復仇計畫,他們的根抓著泥土,就算被砍伐傷害,猶然戀眷著紅塵,怎麼會為了區區人類的惡行,想出大規模的迫害行動呢?

那根本就是人類才會對自己做出的事。他嘲笑,我竟然在如此靜謐的天地,想起恐怖片的畫面,我的心靈果然受到多媒體的嚴重汙染,連在森林中都不得安寧。

 

[噓,你的心需要安靜一點,不要思考、不要辯論,只要感覺,就走路吧!]有片香菇狀的東西這麼說,是靈芝草人嗎?(拜託,又是電視,你可不可以暫時別再幻想)

 

ok!在被植物們警告之後,我開始走路。鳥叫聲越來越大,他們在樹梢飛跳,在覓食吧?或僅是單純地想要唱歌呢?他們叫我先別想,聽就好。

突然間,我想跳舞,在森林中手舞足蹈,張開雙手,假裝我有翅膀,就飛吧!

突然間,我想笑,在大樹和群鳥之間大笑,什麼都不想,只是釋放善意,還諸這片林子。

 

我拿起相機,想記住風景,心裡的聲音卻告訴我,[這是秘密,你拍不出精靈的樣子。]

我又想起了一本書,看到一半的《失竊的孩子》,這裡頭也躲著好奇的眼睛嗎?

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精靈,祂一定不希望被我這個庸俗的凡人看見,多麻煩ㄚ?還帶著相機,少了這個黑色方盒子,人就不會旅行了嗎?

 

精靈很想搶下我的nikon5000,但我握得太緊,他沒機會下手,躲在暗處看我歡天喜地走過,大概覺得我也是某個自命清高的什麼詩人吧!胡亂地到樹林裡走一遭,以為體驗了什麼高層次的幻境,其實,那是他們玩膩了的遊戲間,他著實渴望見一見城市裡的迷幻獸,那是多麼有趣而絢麗的族群阿?可是他們不知道,迷幻獸也覺得城市太膩,膩得連天空是什麼顏色都分不清。

 

繼續走路。

前方我的兩位同伴背影越來越小,我很高興被他們拋棄在後,或者是我故意這樣做的。

獨處,是多麼珍貴的享受?在人類習慣打造屋子把人聚在一塊取暖以後,孤獨被汙名成一種難受的情感,但是,如果人不是孤獨的,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心事?

 

快走出林子了,想多留一會兒,算了,感動不需太長,而且,樹說話說太多也會累的。

 

路邊的小野菊,開在緩慢民宿的前方。

 


不甚壯觀,卻很溫暖的森林步道。



奮起湖文史館的石燈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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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現在牙齦痛,讀論文資料竟會加深我的痛覺,當下決定寫些開心的事!

那就來回顧一下我們在澳門吃吃喝喝的經過吧!

剛抵達澳門,我們就衝到議事亭前地去覓食,一時找不到原來想吃的金寶餐廳,但是肚子真的在叫,而且已經兩點多了,只好隨便闖進一家葡國料理餐廳,嗯~吃完之後唯一個心得是,我們接下來在澳門的每一餐,應該都會格外美味吧!

這是馬介休魚,是葡萄牙的鹹魚,原來他們吃「重鹹」,而且還真是鹹;但是一旁搭配的蔬菜可是清淡如水,當我們看到吃素的廖同學所點的「燉蔬菜」上桌時,無不瞪大雙眼,就像馬介休魚旁的配菜一樣,盤中有半顆高麗菜、對半切的紅白蘿蔔和整顆馬鈴薯,that's all!

雖然該餐廳有位熱心的葡萄牙廚師不斷跟我們閒扯攀談,但是裡頭的澳門「店長」卻對來自台灣的我們不怎麼友善,而且還有同學點的餐竟然是「冰」的,依稀可辨識那是尚未完全解凍的雞肉,實在太糟了!

有了白天的經驗之後,著實不敢再隨便找家小館吃飯,於是決定尋找計畫中聽說很美味的金寶餐廳,然而貪看的我們,又完全忘記晚餐這檔事,非得逛到餓到底、走不動為止,大約八點多,終於在眼尖同學的帶領之下,發現了金寶餐廳!

一問之下,才知道他們搬家了,老闆很熱心地招待我們,聽說我們是看旅遊書介紹來的,不斷過來跟我們聊天,介紹他們店提供早餐、中餐、晚餐加宵夜,我們可以「都」吃吃看。

當菜一上桌,我們也瞠目結舌,但是這次的感覺是「驚訝」,天啊!老闆~你們家每道菜的份量都這麼雄厚嗎?看看價錢頗便宜,我們還以為像台灣的套餐的size一樣,但是他的份量是咱們的兩倍之多,且看我點的這道豬肋排餐,兩大片豬扒、一大盤義大利麵,讓我整個傻眼,老闆,我們雖然很餓,但是也沒這麼會吃啦!(老闆看到我們的表情走過來詢問,我們說:哇,真的太豐盛了!接著問他:這是「一」人份嗎?老闆一臉驕傲地說:是的!還說澳門女孩一個人也可以吃得完喔!我們更驚訝了!)

不只菜好吃,奶茶更是好喝,而且點餐只要加2元澳門幣就附飲料(一罐養樂多?),該家店的熱奶茶值得推薦,因為它是給你半杯熱鮮奶及一壺熱茶,任君自由調配濃淡,超香濃的!

近拍豬排

這應該是咖哩海鮮吧?

同學餐點中的前菜--生菜沙拉(光吃菜就飽了)

在澳門的那幾天逛了好多教堂,但是位於路環的聖方濟各教堂最特別,不是因為建築,而是她所處的環境,台灣有基隆廟口夜市,路環也有堂口海產店!!(在距離聖母瑪麗亞最近的地方,拉張圓板凳、叫幾道熱炒,開懷地飲汽水吃鴨肉螃蟹!)

我們就在堂口海產店的呼喚下,坐了下來,這道菜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,是他們的招牌,好像叫做「陳年XX鴨」吧!還不錯吃!

雖然有第一天的慘烈經驗,但我們還是十分想嘗試葡國菜,儘管又是一段峰迴路轉的故事,我們在烈陽下奮力爬到「旅遊餐飲學院」,竟發現當天沒有營業,唉~這趟旅行好像常常處在又累又餓的狀態中,加上我們的交通工具就是公車和雙腳,所以真像健行團!

實在累到受不了、熱到動未了,防曬乳抹了好幾層,我們決定下山後看間第一家餐廳就進去,還好我們還有一點運氣,隨機選擇的雅典娜葡國餐廳馬上驅走了我們的疲勞感。

這家餐廳不在旅遊書的名單上,倒很有味道,是家溫馨而不花俏的咖啡館,我們在服務人員的建議下迅速完成點餐的工作,雖然每道菜的份量不多,但是真的很好吃,我們幾個女生頓時變成蝗蟲,每道菜在上桌後幾分鐘的時間內,皆被一掃而空!

葡式咖哩雞

葡國炒飯

哇!寫到這裡,不禁餓了起來,感覺牙齦也不那麼痛了,還是得回頭繼續用功,其他的改天再續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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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的片段,通常心裡記住的和相機抓到的有很大的差距。

今年八月的澳門行,一直到現在才有時間稍加整理,很多感覺已經消散,

現在要將她們給找回來,真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。

But I will try.

出發前一星期,颱風過境港澳,望著氣象預報,還一直很擔心會因為壞天氣而掃興,

幸好當我們啟程,陽光也跟著出發,剛下飛機天空有點陰沈,

好幾間代表澳門經濟命脈的豪華賭場正在趕工興建中,讓澳門給人的第一眼,非常的糟。

我們這是到工地去旅行嗎?怎麼到處都是棚架和崎嶇不平的馬路?

幸好,這些工地僅出現在我們並不十分關注的賭場飯店區,

屬於世界遺產的文化區塊,還是非常適合步行的,尤其晴天的時候。

最著名的景點:大三巴牌坊

老實說,第一眼看到她時,並沒有太深的感動,畢竟得穿過一條兜售手信的巷弄,

手上還拿著一杯禮記的現榨果汁,遊客的交談聲與店家吆喝聲還停在耳邊,

這面牆就這樣大棘棘地出現在我面前,實在是一種很複雜的感受。

這一面殘存的牆面,應該有更多的故事,

可惜上頭的解說並沒有太多關於人的描述,倒是古蹟的存在繼續與當代的人們發生聯繫,

遊客在此找到旅行的目的,還有人把他當成一種愛情的見證,

而我們一行人,想在人聲鼎沸中尋找感動,ㄛ!不,應該是找一種最適合拍照的pose。

眼觀四面,耳聽八方,當牆前人潮稍稍散去,我們如同鯊魚聞血般興奮,把握難得的無人鏡頭,

卡喀.....

不同於大三巴的熱鬧,主教堂顯得莊嚴許多,大堂前地的廣場也顯露更自在的悠閒,

從黃昏到夜晚,可以看到社區居民出來閒聊開講,阿公阿婆還有情侶檔,

還有小朋友在噴水池旁玩水,一點也沒有將觀光看放在眼裡。

(住家附近的公園是世界遺產耶!世界遺產是什麼?可以吃嗎?)

主教堂內的彩繪玻璃~

既然是彩繪,我幹嘛拍黑白照?嗯,我想當時純粹是想要玩玩自己相機的功能吧!

不過我發現黑白的影像,別有一種寂靜的力量。

聖母玫瑰堂+椰子樹

這棵樹讓玫瑰堂有了澳門的感覺,在那裡,因為太多不合理並存,所以一切都顯得合理,

我們忙著拍照及逛街,可是當我們將力氣用在思考「哪個角度可以拍出更美的照片」時,

也許就失去了與建築對話的能力。

她想告訴我什麼?屹立在麥當勞與Bossini、Net的旁邊,宣示上帝的永恆存在?

夜晚的議事堂前地

我喜歡晚間在此散步的感覺,什麼事情都不想,就只是走路以及感覺我在走路,

尤其是八九點以後,當大部分觀光客回歸賭場揮霍時,

這裡真的很適合點一杯咖啡,sit and watch....

但是當時我們好像沒有做這種愜意的事,因為有天晚上我跑去買褲子。

穿牛仔褲爬山,真的很痛苦,不過,還好我沒有穿美美卻不耐走的鞋子走歷史城區!

另一晚則是在同學的堅持下,往大三巴後的方向走,去找另一座教堂--典雅的花王堂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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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台灣只有80分鐘航程的日本沖繩--琉球群島,是個跟台灣很像的地方 。

出發前,其實只知道有人寫了一本「沖繩的貓」記事,也只清楚「琉球王國的王城遺址及相關遺跡」被列入世界遺產,而我們主要參觀的地點,就是這些石頭城遺跡,像是中城、首里城、今歸仁城等...

嗯~六天五夜的行程,包括了五座城跡、一處皇陵與祭祀聖地、一座名園與其他大大小小的歷史建築與假古蹟群(類九族文化村及中影文化城的地方),說實話,這些遺址並沒有給我太大的震撼,倒是與好友們在國際通漫步的時刻,才感受到沖繩的精神--緩慢的悠閒。

我們住的旅館就在沖繩最熱鬧的街--國際通上,無論是覓食或逛街都十分方便,於是「晚上吃什麼」就成了旅程中最能激起「鬥志」的話題,第一天晚上我們就殺進了一家看起來很傳統的「沖繩麵」小館,不過,進去才發現因為太道地,所以菜單與服務生與我們無法溝通,只好憑著一本「日語通」隨身小冊開始比手劃腳,而我們這群人很麻煩,因為我不能吃海帶(沖繩每道菜好像都有海帶的影子),有人吃素,有人不敢吃生的(跟生魚片絕緣),也有人不敢吃苦瓜(苦瓜是沖繩最重要的菜色)....,一人一種問題,每次點菜總是耗費半小時,好不容易確認一切OK之後,等菜一上來,又會發現之前的溝通真的是雞同鴨講,原來「黑B」(蝦米)和柴魚都是素的 ,沖繩麵的湯底好像也都是用昆布熬的,那我的「Noli Damei」講半天,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......。

不過,在每天日文「勉強」之下,大家越來越敢開口說......

終於,我們這群瘋子差點讓一家居酒屋老闆「起笑」,一樣地,我們帶著絕佳的微笑入座,然後開始望著菜單亂發問,依照「烤焦麵包的沖繩旅遊日記」的推薦,我們點了苦瓜炒蛋、藍子魚豆腐、炒細麵等怪菜,邊吃還邊盯著隔壁桌,接著很大膽地跟服務生示意,亂比一通之後他終於瞭解「我們也要那個」,不過「藍子魚」豆腐真的讓我們嚇到,原來是一塊中華豆腐上排了六隻小拇指大小般的醃製小魚,「生的啊?」「哇~不敢吃耶」這道菜一上來,這個聲音此起彼落,但是為了嘗鮮,我們還是閉著眼睛,包著白飯把魚吃掉了,吃完感想就是,沖繩人的生活應該頗清苦,因為這小魚真的有夠鹹!

藍子魚豆腐(網路上抓的圖,當時只顧著吃和比手劃腳,沒空拍照)

等等,故事還沒結束,因為吃完飯我們想喝湯,但是我不能吃海帶,而這家餐廳所有湯都是以昆布熬煮的,由於我們整晚不停地「すみませ」且一再地展現台灣人的禮貌和笑容,老闆大概太怕聽到小女生喊這句話,主動地詢問我可不可以喝「奶油湯」,我說OK。然後,老闆就跑去打電話,過了五分鐘,我的奶油湯就出現了,這湯碗明顯地與這家居酒屋不同風格,我們笑成一團,原來好心的老闆幫我從隔壁店家「調湯過來」,啊!實在服務太周到了!

結帳的時候 我們只好一再地向老闆表示 「料理一級棒」!

省吃儉用的我們,在沖繩的前幾天都選擇便宜但有特色的餐廳用餐,終於在回台灣的前一晚,撇開「研究」的包袱,過了一天悠閒的生活,早上逛菜市場,在海鮮和醃製鹹菜之間穿梭,中午就在市集中知名的「JEF」漢堡店吃飯--苦瓜茶配苦瓜漢堡,還挺美味呢!

漁市場內的夜光貝(畫面右上方是被剝皮的河豚)

沖繩華西街?? 當地人似乎有吃海蛇料理的習慣,這一條條一捆捆黑硬的物體,就是「海蛇」,老闆看到我們還用台語說「hidra」!

市集內的和菓子攤位,還真像台灣的傳統市場糕餅攤!

JEF速食店的苦瓜漢堡!

一道甜點+一杯飲料,共1050元日幣,跟台灣價格差不多。

逛完市場,下午我們變身為貴婦,跑去縣政府站旁的百貨公司內shopping,然後發現這裡也有「Afternon Tea」,為了慰勞那幾天爬石牆累到翻的雙腳,當然也就毫不猶豫地吃起下午茶啦!(奇怪,明明是腳痠,獲得好處的卻是嘴巴和胃腸)

我們逃離了令人眼花撩亂的shopping mall「新都心」之後,還是回到傳統味十足國際通,這裡的尺度和風格與我們較相符,不過,還是小小奢侈了一下,選擇創立40年的「牛排屋88」享用晚餐,非老饕的我們,吃不出來這裡的牛排跟台灣的有何不同,倒是覺得這裡的「招財貓」非常特別!

呵呵 不是招財貓啦! 他是招財風獅爺,正大口吃著牛排呢!

哈哈!我們吃飯的表情,應該沒這麼醜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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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.11.7

 

熟悉的地名是我童年的回憶,卻沒有鄉愁。

印象中的尖山是斑駁的老房子、簡陋的菜市場以及逐漸凋零的老人,還有許多關於家族的歷史,有點像是傳說的記憶。

不知道為什麼,聽到這個地名心就一陣緊,曾經消磨了九個年頭的地方,竟給我巨大的荒涼與孤寂。或許,它將成為苗栗縣政府振興觀光產業的一個點──米粉街,但對我而言,那是歡樂與苦澀交織的童年、單純與複雜並存的年代,我曾經在這個所謂的故鄉思念另一個故鄉,曾經匆匆逃離而未曾回顧,曾經只把那一間矮舊的老屋視為落寞的象徵,等同隨時光老去的奶奶,至今,亦無勇氣去追溯、去關心那個小鎮,甚或它曾經擁有而我不曾參與的風光。

 很諷刺,我一直在探訪別人的歷史、追尋這塊土地的集體記憶,卻不想去面對那一段我眼中的荒涼,我小時步行上學的路段,沿路有鮮黃的花朵,採來塗指甲﹔我與同學相邀在照相館前的站牌搭苗栗客運,常因等不到車而大發牢騷﹔小學一年級到四年級每週兩天的學琴日,我穿過家前的馬路趕到老師家,學得不是一手的琴藝,而是看完鄭豐喜的故事(琴忘光了,那故事依然清晰,這是否注定我就是得以「文」維生)﹔我與鄰居在街上演戲,我與弟弟在家門前假擺地攤,我與大小孩子縱橫田野,挖土、撿柴、烤蕃薯,「尖山」該是歡樂童年的追尋地,卻為何總是牽扯一大家子的愛恨情仇。

 所以我躲。

 廿年前,大人們談論的話題至今依然熱絡,我卻早已從當年的氣憤、好奇、偶然參與退居為漠然的同情,如果一個家族,幾十年來都為類似的問題爭吵,那麼這一家人或許根本不該成為一家人,鑄成了解不開的糾葛、化不開的難題,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故事啊!

 似曾允諾為家族撰寫個家族史,然而這筆不能下,故事不能啟,我幼小的心靈曾經因此而膽戰心驚,我年輕的生命經不起太多老淚縱橫,尤其是奶奶的眼淚,凝結出太多孤單的控訴,我不忍追溯那棟老屋的荒涼與感概。

 

重新整理了電腦裡的檔案匣 發現原來自己寫了不少東西

感謝easygoing小姐  我又找回了它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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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「想家……想媽媽……」楊麗麗靜默了三秒,給我這樣一個答案。

    楊麗麗來自印尼,另一個島國,飄洋過海到了一個再也吹不到海風的山城,微仰著頭,我問她過得好嗎?「很好。」我的問句還沒落下,她的答案倒乾淨俐落著地,可能是我的問號還停在半空中,空氣有些凝結,我只好對她懷裡的嬰兒作了個鬼臉,嬰兒黑亮的大眼睛盯著我瞧,細嫩的小手不小心揮觸到媽媽的臉頰,她突然說:「想家。」

 

 走進東勢大茅埔,方城式的社區,以三山國王廟為中心往外擴散,巷道溝渠狹小多彎,大道之中另有小路,小路與小路之間還有比防火巷更小的窄徑,整個社區如同一個迷宮,像座僅差了護城河的城堡。一園園的果樹坐落村莊外,戶戶門朝內不往外,無形的、封閉的城垛曾抵禦了早期原住民與漢族的爭端,護守著世代務農的客家子弟。

 

    城牆擋得住侵擾,無法阻攔出走的子弟,外頭的世界比村裡的城牆更加迷人,年輕的一代能走的都走了。村莊安靜了好些年,直到多了許多陌生的年輕女子,她們有著微深的輪廓和髮膚,孩子般的臉龐不脫稚氣的笑容,大茅埔多了幾抹異國的柔情,再放柔耳朵仔細諦聽,孩童的嬉鬧聲從街頭傳到巷尾,哭鬧越來越清晰,客家腔調卻越來越模糊,才發現村子竟然來了五十二位外籍新娘,這些來自印尼、柬埔寨、越南的女孩變成了妻子、媳婦、媽媽,那些抱著小孩站在雜貨店前買糖的少婦,或是提牲禮走進三山國王廟的女人,都是來自南洋的外籍新娘。

 

    飄洋過海,為嫁台灣郎

    八年前,楊麗娥十六歲,沒想過有一天會「嫁人」,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嫁到台灣。但是爸媽消瘦的身軀逐漸填不滿家中九個小孩的嘴,拖著老牛車耕不動這一家子的地,日子越來越難過。

 

    「要不要讓你家麗娥嫁到台灣享受?」朋友建議著,似乎已經成了「脫離苦海」的最佳捷徑。「捨不得啊!這麼遠。」媽媽與麗娥對望,麗娥倒是沒有太多意見,朋友於是接著說:「沒關係,反正見了再決定要不要嫁,最近又來了幾個台灣男人,給你麗娥看看。」麗娥點點頭。

 

    到了見面的地點,原來不是那些男人讓麗娥「看看」,而是麗娥和其他的印尼女孩讓台灣男人「看看」。這些看起來三、四十歲的男人,穿著西裝、打著領帶、踢著黑皮鞋,睜著大眼盯著她們。其中一個看上了麗娥,帶麗娥吃個幾次飯,也沒說過幾次話,麗娥就嫁了。

 

    一個星期後麗娥踏上台灣的土地,成為大茅埔的新娘。

 

    「和我想的不一樣。」原來麗娥的丈夫只是一個修車工人,那些娶親的行頭,回家後功德圓滿地回到木櫃裡安養天年。她嫁到了克勤克儉的客家庄,沒有繁華炫麗的街燈,沒有高聳入天的摩天大樓,這裡是平地入山的關口,來往最頻繁的是載滿梨山高麗菜的大貨車,蠻橫的砂石車也經常呼嘯而過,往往釀起漫天煙塵,而煙塵之外是與農家相鄰的一園園果樹,安靜地陪著身後的青山數著日升日落。

 

    難解的鄉愁

    一切安好,只是夜裡難眠。

    異國的月色皎白而明亮,孤零零地懸在夜空之中,不變的陰晴圓缺是麗娥唯一的舊識。每當丈夫睡去,月娘總讓麗娥想起遠在家鄉的媽媽。「看人眼睛要大一點!」她記起媽媽曾叮囑的話。「我嫁得好嗎?」麗娥自問。「有什麼不好的呢?這裡不愁吃穿,丈夫也挺忠厚老實,應該不錯了。」她望著身旁的丈夫,說不出該有什麼感覺,這個按照新學的語言該喊「老公」的人,的確是很老,糖尿病的摧殘又讓他顯得更加年邁滄桑,相差十八歲的年紀,相差千里遠的鄉愁,印尼菜餚的辛辣遇上了客家菜的甘鹹,紛歧的巷道、陌生的語言是一層一層粗厚的牆,白日隔絕門外和煦的陽光,夜裡傳遞鄉村的靜默。難以言喻的孤獨在心裡膨脹,膨脹、膨脹到狹隘的臥室充塞思鄉的空氣,卻只能無聲地消散,不能爽快地爆破,「丈夫還熟睡著呢!」拉上棉被,麗娥輾轉入夢。

 

    難以言喻!雖然麗娥也講客家話,但是印尼與台灣的客家腔調畢竟有所不同,兩國的文化差異錯亂了原本的思緒,更何況還有「國語」、「國字」,走出村莊就真的像鴨子聽雷,有聽沒有懂的情況在日常生活中重複地發生,不認得家裡地址、不知道家人的名字怎麼寫,離鄉的麗娥從初一、十五進出廟宇學起,從妯娌伯叔學起,兩個孩子相繼出生,還得和孩子一起呀呀學語,學說國語。

 

 

 

    可以重來嗎?

    理想與現實的差距隨著歲月的磨洗而消逝,八年,她已經熟悉大茅埔的一草一木,也能用簡單的國語和我交談,我問她叫什麼名字,「楊麗娥」她在我筆記本上留下有點歪斜,但是清晰可辨的三個中國字。

 

    八年對麗娥來說是過去,對嫁來台灣才一年多的麗麗而言,是即將面對的未來。她抱著四個月大的女兒,很吃力地傾聽我的問句,「你嫁來台灣幾年了?」她用手比了個八。「八年?你不是才二十一歲嗎?」我怎麼想都不對,這個和我同年齡的女孩怎麼可能八年前結婚,經過一個字一個字確認,再加上一陣比手畫腳,麗娥才說:「她是八十八年嫁過來的啦!」

 

    「如果一切可以重來,你會不會再嫁來台灣?」經過了一個下午的閒聊,我問了一個現實生活中已無法選擇的選擇題。「不會。」麗麗這回倒明快地回答。身旁的麗娥則陷入想像,微微一笑說:「不知道。」她不知道當初的選擇對不對,只知道未來她仍然住在大茅埔,兩個兒子會繼續長大,日子會過下去。

 

    TOKO INDO 印尼店

    日子過下去,路要走下去。聽說有個外籍新娘在本地開了間小雜貨店,專賣從印尼運過來的香料、食品。「跟我走。」麗娥矯健的步伐帶我穿過幾條小巷,一會兒左轉,一會兒右轉,再經過一座果園,果然看見一塊白底紅字的大招牌,上頭分別以中文和印尼文寫著「TOKOINDO 印尼店」,隨著招牌上的指示轉進個大院子,「阿芳,有人找你。」麗娥對著裡頭的人喊,我走進屋子,見到了琳瑯滿目的異國風情。

 

    藍色的鐵架子擺滿各式各樣的香料,一盒盒黃、紅色包裝的咖哩粉、辣椒粉、胡椒粉,一包包椰子粉、椰子糖、爪哇咖啡,地上擺的是三大箱泡麵,泡麵包裝上大都印著火紅的大辣椒,三大落架子上,各式各樣的辣調味醬紅得光看都覺得舌頭發麻。

 

    女主人名叫張婷芳,嫁到大茅埔八年了,剛嫁到客家庄,婆婆有意沒意間總是盯著媳婦「工作」,沒事做可是犯了「好吃懶作」的天條,只是十九歲就孑然一身嫁到台灣,婷芳怎麼想都想不出自己能做些什麼,「總不能一直給人看低吧!」她心裡想著,好強不服輸的個性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「有用」,才能作個快樂的客家媳婦,便開始學裁縫,幫人縫製娃娃衣,一方面貼補家用,一方面也在身邊存些備用的私房錢,細細密密、殷殷勤勤地縫,她八年存了兩、三萬。

〈上〉

     目不識丁的外籍新娘,與人溝通尚得比手畫腳,出外找工作又是另一層考驗,有工就做,只要能賺得些許買菜錢,養得起先生、孩子,她都去試。農忙時到果園護套新生的楊桃,為高階梨接枝上藥;農閒時,她挽起袖子上工去,纖弱的身軀鑽進笨重的搬運機內,她竟能咬著牙開起搬運機,從生疏到熟練,從年輕到老。

 

    只有兩、三萬,卻圓了她的夢。

 

    九二一大地震後,家裡更需要穩固的經濟來源,她想起桃園有一家印尼雜貨賣場,專賣南洋的雜貨給外籍新娘或外勞,東勢這裡有大批的外籍新娘,卻沒有可慰鄉情的店舖,「我要開一家印尼商店。」她想。

 

    「不要啦!做生意不容易,還要花一筆錢。」丈夫並不支持婷芳的想法。但是她已經決定要拿她存了八年的私房錢試一試,首先是與桃園那家印尼商店聯繫,再跟著鄰居去學開車,這樣她便可以自己從桃園批貨回東勢,接著動手清出一樓的半面牆,置上朋友贈送的鐵架,批回的貨便安安穩穩地整齊排列著,有了店舖樣,當然得有招牌,資源有限,創意可是無窮,在家門附近貼幾個手寫告示牌,小店就開張了。

 

    「這樣只能賣附近的幾個熟人,賺不了錢。」她後來又想到這一點,才發覺不跨出家門、不跨出社區是行不通的。賣東西最重要的是要有人買,喧鬧的地點最多人潮,夜市鬧轟轟,來來往往的買客又多,夜市擺攤對婷芳來說是個拓展財源的好辦法。藍色的小發財車裝載一箱箱印尼製的泡麵、一袋袋從微甜至辛辣的咖哩粉、一滴一點汗水與一輪一輪的夢想,每天下午四點半,發動引擎,婷芳就竄入人多的市集,微黃的燈光下,她賣給南洋來的遊子故鄉的味道,也賣給台灣的歸人異國的新奇。

 

    時間下午四點鐘,再過半個小時,她又將開著車到東勢的鎮上去闖一晚上了。

 

    信守一個承諾

    「請問秀琴在家嗎」「不在。」接電話的是一個青年,回答永遠只有兩個字。他的媽媽故鄉也在印尼,十八年前就飄洋過海嫁到了台灣,原以為可以安安心心地過一生,誰知孩子出生後不久……

 

    「救命啊!不要打了。」秀琴的丈夫突然間揮起拳頭見人就打,連枕邊人也難逃這一陣皮肉痛,一時之間,家中椅子、報紙、杯子,倒的倒、飛的飛、碎的碎,丈夫毫無預警的憤怒嚇壞了秀琴,公婆也被兒子驚得連喊帶逃,「兒啊!莫發神經!」「發神經!」秀琴偷偷瞧了丈夫一眼,這一眼不對了,無神的瞳孔加上歪斜的嘴角似笑非笑,「難道他真瘋了?」秀琴害怕地顫抖。

 

    這個問句變成了肯定句。醫生診斷出秀琴的丈夫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,樸實的農村耳語相傳地快,大家都說:「他瘋了」。

 

    這個他,可不是別人,是秀琴跋山涉水尋求的依靠,是孩子的父親,「他怎麼能瘋?」秀琴看著襁褓中的嬰孩,孩子哭了,她的淚卻比孩子先滑落。公公緩緩走進,拍拍媳婦的背,嘆了一聲很長很長的氣,嘆息中老人的喉音夾雜滄桑和無奈,靜默了一會,他說:「我兒子都這樣了,你還年輕,你去找一個更好的人跟吧!」「嫁給他,這是我的命,我不會離開。」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她還能安慰眼前的老人,她許下了這個承諾──養家活口。

 

    目不識丁的外籍新娘,與人溝通尚得比手畫腳,出外找工作又是另一層考驗,有工就做,只要能賺得些許買菜錢,養得起先生、孩子,她都去試。農忙時到果園護套新生的楊桃,為高階梨接枝上藥;農閒時,她挽起袖子上工去,纖弱的身軀鑽進笨重的搬運機內,她竟能咬著牙開起搬運機,從生疏到熟練,從年輕到老。而她,身旁是落石、黃土、飛砂,心中是丈夫、兒女和日子。

 

    「勤快。」村裡的人給她的評價。「樂觀開朗。」再熟一點的朋友對她的看法。學了一些手藝,她現在的工作是幫人「辦桌」,幾十張桌排開的排場,幾百道菜的烹煮,更有那喜慶宴喪的人情,忙起來就是昏天暗地的夜,這樣的忙碌讓她沒有時間悲觀,十八年的克勤克儉也讓她徹底融入客家庄。夜晚十點鐘,我試圖打最後一通電話給她。「喂…」電話那頭,青年依然回了簡短的兩個字「不在。」掛上電話,我想,她或許正在收拾某個喜宴之後的杯盤狼藉,準備回家了。

 

    尾聲

    驅車離開大茅埔,接近日落時分,梨樹園裡,淡褐色的新枝椏開滿了白色花瓣,潔白的花蕊間,點點鮮紅紛雜其間,紛雜的紅並非花色,而是高階梨接枝後纏綁的紅色膠帶。為了保證進口的新枝能長出多汁的果實,晚上剪掉舊枝後必須細心塗上一層藥。第二天早上再將新枝接上,還得扎扎實實地纏上膠帶,梨子才能長得好。新枝不好好照顧,不會自己長出新芽,來自異鄉的新娘像是突然斷了根的嫩枝,舊樹得讓嫩枝融入,果樹才能茁壯開花。

 

    晚霞、薄霧,與逐漸朦朧的青山相互依持,三山國王廟前,麗娥的孩子正與其他小孩玩著捉迷藏,揮手再見前,我看到兩三個站在雜貨店前的少婦。「她們都是外籍新娘。」村裡的人說。 〈下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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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陰山陽,為日本關西地區中國山脈南北兩側,故名。
出發前三日我才剛從日本的南島-沖繩回國三日,來不及整裝,又再出發,
於是什麼資料也沒查,急忙地抓了一本「妹尾河童」寫的書就上飛機。
也幸好帶了這麼一點兒訊息,才不至於白白浪費了這段旅程。

充滿神話傳說的出雲大社  主祀大國主神  為日本神話原鄉

神社是神聖的場域 凡人無法跨進神的世界  所以無法窺見主殿建築

這趟神話之旅  因為人為的因素  讓品質大打折扣 至今想來 還是覺得可惜。

雖然跟團本來就有風險 不過遇到這樣的情況 著實讓人欲哭無淚。
怎麼說呢? 因為遇到了不盡責的導遊,但是去的地方卻是日本的神話起源地,怎能不扼惋。

出雲大社就是一個神奇的地方,傳說是天照大神的弟弟素箋鳴尊其後代子孫居住的地方,
素箋鳴尊在日本是位古怪的神明,大概可以跟希臘的宙斯媲美,喜愛捉弄人,
卻又有善良的一面--為人民除掉恐怖的八岐大蛇,
跟宙斯不同的是,素箋可是一位專情的神仙,他與稻田姬的愛情故事,
使得供奉他的「八重垣神社」成為日本男女祈求良緣的聖地。
但可惜,因為是旅行社安排的行程,所以只能見到擁有眾多老婆的大國主神,
傳說中,遠古時代掌控日本大部分領土的伊勢神宮天照大御神,曾與出雲地區的大國主神達成協議,也就是大國主神讓出「出雲地區」的管理權,但是天照大御神必須建造一座穩固宏偉的宮殿,供出雲地區的神明居住,
所以出雲大社擁有日本神社中最大的注連繩與柱子,地位也十分特殊,
雖然經過幾次重建,仍然尺度龐大,每年十一月皆舉行大型祭拜儀式,全日本的神明都會聚集此地,十分熱鬧。

出雲大社旁的神樂殿

神樂殿前巨大的注連繩  聖俗的分界線

上圖即為出雲大社傳說中巨大的天柱

此為各路神明到訪時居住的房舍,又名「十九社」(御旅社),
據說旅館住不下時,某些神明還會寄住到凡人的家中呢!
這個令人驚奇的地方卻只能停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,唉!還是覺得可惜 可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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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三十年前,打越戰的美國阿兵哥到越南放炸彈,來台灣逛大街,
在民主與共產壁壘分明的年代,越共是理所當然的是台灣的仇人。
三十年後,「仇人們」的女兒遠嫁台灣,越南新娘成為台灣之子的母親,
河粉與魚露傳入了,但文化和歷史的連結呢?

其實,越南與中華文化有很深的關係,他們祭孔子、拜關公、信風水,
結婚要合八字和台灣一樣過農曆年。當我們走進河內鎮國寺,
不解地看著當地人祭拜草帽和斗笠時,才知道農曆七月也是越南人感懷逝者的月份,
草帽代表男性祖先,斗笠則是女性祖先的象徵,
而河邊的冥紙獻給水中的先人,路上的香煙裊裊,同於台灣的中元節。
從海島來的學者與學生,在異鄉找尋文化的同與不同:
於華人移民建造的古鎮會安,想起鹿港;
也在看見順化啟定皇陵內的剪黏裝飾後,遙想台南金唐殿-何金龍匠師的剪黏藝術。
走進越南古城,我們在悸動中,捕捉感動。


一人一塊美金,搭船遊河一小時。
在會安Thu Bon河上看見夕陽,並且遇到專業的觀光漁人夫婦,
這邊船夫大喊:「1、2、3」,那邊開始撒網讓我們拍攝取景,
原來是套好的劇情。
「That’s very nice.」像是船夫的口頭禪,不斷提
醒我們快點拍照啊。




踏出國門,以開放的心胸接觸每塊土地的文化,用雙腳實地踏過古城的泥土,
眼見雜草叢生在半倒的紅磚建築上,才會發出對於王朝、對於歷史的唏噓;
實地走進會安鎮上Thu Bon河旁活絡的魚市場,才算嗅到了老鎮的氣味﹔
跳上田埂,與戴著斗笠於水田中插秧的農人微笑招手,
或是看著牧童使勁地拉著牛隻,興奮地大喊:「哇!有牛!」
這群六、七年級的台灣學生,在異國的空氣中,在汗水溼透衣裳的步行中,
看見蔚藍的天空下的會安古鎮,看見颱風侵逼近狂雨的下龍灣,
看見艷陽下幾乎被烤熟的美山紅磚塔廟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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