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好友擁抱、告別,一個人坐在人潮不多的捷運車站內,吹風。
有段不知名的旋律在我腦海響起,哼著歌,隨口編著詞:
她的情緒飄進我腦海,鑽進我的心,
我的心都是悲傷,縱使知道每個人終會孤獨;
每個人都有那麼多煩惱、那麼多傷心,
你怎去明白,我怎麼體會?
一個人在捷運站吹風,列車經過,風揚得更強,
酸甜苦辣、喜怒哀樂阿!
我怎麼如此悲傷,縱然人生應當有更多的歡欣?
一向心疼她,擔心她的好強與堅強,總是讓她傷得更重,傷口更難好,
但一方面我也質疑自己,能不能像她一樣,如此直接地生氣,直接地表達!
今天,有句話不斷自心底浮起,環繞我有如嗡嗡的蜂動,
「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作如是觀。」(金剛經)
不知怎麼地,這句話轉動得厲害,好似逼我承認生命的本質,
孤獨、虛無,以及有限。
然而,最悲傷的莫過於,這真的真的是事實,
而生活中經歷的一切,是真,也非真切的真實,是虛幻,但是又是當下具象的事實。
沒有什麼約定誓言是永恆的,當然,也沒有真愛可以海枯石爛,
然而,我卻相信永恆,也相信一切終歸虛無,
我相信誓言說出的那一刻,絕對是真實而難以抹滅的天長地久,
但我也相信,天長地久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笑的瞬間而已。
所以,我無法對太多事情生氣,卻無法真的不去生氣。
還沒超凡吧!我想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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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情都無解、難解,而造成糾結窘況的,往往是你最在乎、最關心的人。
回到家,腦中的思緒尚未平覆,男友打電話來無厘頭地問我:「我晚餐吃什麼?」
我說:「你吃什麼,我怎麼會知道?」可是,他說他忘記了,所以想問我。
我其實很喜歡他這樣的無厘頭,聊著聊著,他果然真的想起晚餐吃啥了,
於是,他很開心,只是因為搞清楚一件事了!
我也開心,因為他在短短10分鐘之內打了3通電話,只想告訴我,
他在哪、想吃什麼、做了什麼選擇、正在走回家......
就這樣,我們就安定了,就很富足,知道彼此安好,足夠。
不過,昨天在我家被爸爸弟弟叨煩了一天的外婆說話了。
「電話打這麼勤,為何不趕快結婚?」
(為了催我結婚,我爸已經快到抓狂的地步)
馬上,安好就被打破了,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天天天天日日夜夜神出鬼沒的問題!!
接著,一堆質疑就迸了出來,一如往常、一如往常、一如往常............
唉~我實在有點瀕臨崩潰,為什麼這個議題如同鬼魅,一定要如影隨形?
為什麼不讓我好好珍惜、享受目前的人生?
於是我說:「不想講了,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!」
他們的關心著急我都明瞭,但可不可以讓我選擇自己生活的模式?
他們的期盼擔憂我都知道,但可不可以讓我承擔自己生命的抉擇?
如果,關心和愛成了困擾,哭泣的也只會是我啊!
我該怎麼解釋,其實我不怕他們所害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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