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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病、身體不舒服的時候,不喜歡說話,因為很費力氣又吵;

 

清理房間、灑掃塵埃時不能說話,否則連帶吞下大把沙塵暴;

 

回憶、思考、整理思緒的時候,也需要安靜,因為只有自己能跟自己說話,那用心就夠了,何苦使用語言,還多了道翻譯程序!

 

這兩天我特別安靜,生病休養兼歲末大掃除,嘴巴一閉上就找不到藉口張開,想唱歌卻不想說話,所以不停地聽歌,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想聽那一首歌,翻扯過去也翻扯出太多的聲音,每首歌都代表不同的故事與歲月,那一段玩笑不知愁(或者很認真地哀愁與憂傷)的日子!

 

江美琪、楊乃文的「想起」與「祝我幸福」,伴我走過一段詭譎的情傷(曾經存在?真的存在過嗎?這個答案,我永遠不會知道了),那是一段只有哭泣的日子,也是一段學會堅強的過程,啊~又看到那些照片了,那個時候的我,原來是這個樣子啊!不記得了,很多事、很多人,原來如此?

 

每次聽都有點感傷,可是還是覺得很好聽,那整張專輯、那有點冷有點柔有點撥動靈魂的聲音。

 

朱哲琴的「阿姐鼓」,高中歲月的迷惘與追尋,初來乍到,從頭份到台北,發現自己的無知無比巨大,朋友說的話、談論的流行全是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世界,另一種語言、另一種姿態,我必須故做成熟,但是明明青澀,後來我融入了,不知怎麼融入的,也許因為能跟我對談的也都是「怪人」吧!都在某種蒼茫的情緒中,尋找可以談吐的伴,於是莫名其妙地兜在一起,有人是因為小虎隊,有人因為民族音樂,有人因為文學,有人因為戲劇,有人因為電影,有人因為......,有了伴,我忘了孤獨,老實說,我現在依然十分懷念那個有「迷你」玻璃金字塔的中庭和游泳池,體育老師前幾天還上了電視。(哈哈,被普門打敗了,一臉茫然的蔡老師!)

當年游泳課的考試,我與水的戰爭膠著難分,同學於是在岸邊狂喊「蘇有朋」的名字.......,咬著牙,游過關,應該感謝蘇有朋嗎?

 

(現在應該要喊彭政閔.......這叫偶像易改,本性難移)

 

昨夜望著一箱箱的卡帶、書籍和從小到大蒐集的明信片、貼紙、卡片與信,還有國中時「俗又有力」的米粉頭,一個人怎麼能有這麼多存在的證明啊?我收集了這麼多,而這些只對於我這個生命,及認識這個生命的人有意義,如果這個生命消失,那這些東西就同時失去連結,成為宇宙中無法辨識的塵埃,能夠辨識的人應該只能追憶,無法真正擁有。

每個人都是如此,從小背負著多又沈重的期望與理想,蒐羅世界上所有他認為美而適合自己之物來增加人生的重量,最後才明白.......呼吸何等輕微,我們所能證明的太少。

 

又或者,它們可以被匯集傳遞與另一個生命,不過,那也是另一段新的開始了,永遠不會是「我」的一部分,既然如此,那為何我們又偏偏對「我」這等看重?

 

這個我的存在,也許是一種不斷與過去、未來連結的媒介。

 

而整理房間這個當下的我,真恨我過去是個認真做筆記、印資料的好學生!!!!

(老天,你抄的這些東西,裡頭有多少狗屁,有多少真理,而你又記住了多少?)

 

當我決定將研究所三年的所有「印刷品」全都回歸大地的時候,還聽得見過去我的淡淡哀傷,

揮一揮衣袖,果真不帶走半片雲彩!

慶幸這年頭的部落格這種東西,否則未來的我,又得處理上述拈得亂七八糟的文字與一本本胡亂塗鴉的日記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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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cebergfish2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